傅白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眼神倏然一凝。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豁地回头,只见背后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,穿着和我同款的反色卫衣,尚且稚嫩的面庞上布满怒气。
“宁红尘,你是说谁蠢呢,啊!???”
危阿宁危!!
我被吓得一噎,鲫鱼刺瞬间卡住了喉咙,发出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昭瑶狞笑着将指关节捏得咔吧响:“在外人面前编排上司,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——活腻了直说!”
我莫名弱气下来,举起双手(右手指还夹着筷子):“狗——我是说,头儿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好好说个屁。”他满脸不耐烦,这时候我确实能看出来一点,他以前混迹于贫民窟的影子了,“你都要被拐走了还让我好好说?”
他环顾了下四周,信息素给人的感觉非常负面,焦躁、压抑、愤怒,这通常是a即将进攻的讯号:“你怎么跑这来了?要不是找人打听,我都找不到你。”
我老实回答:“瞻仰遗迹。”
“神他妈瞻仰遗迹……”显然这个地方昭瑶也熟,这里让他更烦躁了,但又碍于旧事不好直接在此动手,他忍了又忍,才对我伸出手,“走,回去。”
孩子不想回去,孩子想继续跟傅白雪聊天。
我终于把鱼刺咽了下去,又夹了一块肉送进嘴巴里:“你忽然怎么了头儿,刚才不还好好的?”
昭瑶葡萄一样的眼眸瞪了我一眼,因为虹膜过分水润显得颜色黑到发紫:“谁好好的?我忍了你很多天了宁红尘,你刚才跑的太快,我在后面逮了你一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