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奈道:“我搬出去住。”
昭瑶的眼眸暗淡下去,他耳垂上佩戴的、我亲手送给他的翡翠耳钉,似乎也一并失了颜色。
说起来,似乎从那天起,昭瑶真的再也没有取下过它。
与他相对的,巫商兴高采烈得仿佛背后开满了小花。
“好耶!那今天下午阿宁翘班吧,我们去采购要同·居的生活用品……”
“但也不跟你一起住。”我打断他,“我之前之所以住在阿昭那里,是为了方便阿昭监察。现在监察期已过,我该搬回寝室去了。”
要是搬出来就要跟巫商一起同居——天啊杀了我吧,我宁愿在昭瑶家里赖一辈子。
昭瑶的唇角极浅地勾了一下。
巫商不笑了。
青年一旦将笑脸收起,那暗沉沉的乌眸就显得格外阴郁,就连纤长浓密的睫毛,都丝毫没有轻盈之感,而是如压低的乌云,沉沉缀在心头。
但这样的巫商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,他之前对我那样和软,只令我汗毛倒竖,完全体会不了温香软玉在怀的心情。
“为什么?”
我按了按眉心,冲昭瑶指了指门口,示意他离开。大人吵架,不适合小孩在旁边围观,昭瑶却不肯动,而是皱着眉放下筷子,一副准备随时(物理)劝架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