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到。over。”
我指了指西南方的薄弱点,对身后的人说:“带着你们的队员,去那边做支援,如果墙体再次被爆破,那这里就是重中之重。一定不要让他们闯进来。”
说完,我就出了指挥室,匆匆往战场赶。正好有一队大卡要往前线送人,我直接扒上车厢,搭了个顺风车,无意一低头,和一个小孩四目相对了。
是乌秋。
也是,说起来最讨厌毛子的,应该就是水龙坡的这帮人了。对我们来说这是贫民窟,但对他们来说,这就是家。所以每年自卫队缺人手,都会就近找贫民窟的人充当后勤,他们也应得很爽快,哪怕一天两个馒头也肯干。这只小鸟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那种,大概会白给吧。
从他乌黑的双眸中,我看到了一身戎装的自己。他脸上的神色是那么震惊,震惊到让我想笑的地步。
我盘腿坐下,问他:“身上带着吃的么?”
他愣了下,懵懵地从怀里掏出一条巧克力,还是上次我给的,小孩子不懂,那巧克力已经半化了,隔着锡纸都看得出软塔塔的一条。
他要把它递给我,我没收,反而掏了掏,从侧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很小的金枪鱼罐头,丢到了他的怀里:“一会儿大概没工夫吃,你帮我把它吃了吧。”
他还处在震惊状态,晕头晕脑地收下铜皮罐头,表情还是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