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说回来,我们这……算是挑明了?那以后还能当兄弟么?
我有点忧虑,一时之间,我们谁都没再说话,不大的会议室里,气氛冷得能结冰。
“算了。”最后还是傅白雪退了一步。他深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大步转身离开。
“你要做就做吧。我没资格管你。”
老白就这点,怎么说呢,每次他让步的时候,都让我觉得特别愧疚。
我耷拉着脑袋心想要怎么哄他,就听他恢复清缓的声音,隔了一段距离传过来。
“……但是,我要当他的老师。”
他半边身子已经跨出了门,却回头看我,四目相对间,我被他的目光慑住了。很难形容,那目光里的意味都蕴含着什么。
我垂下眼睫,低低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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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好笑,人家还没答应,我却已经连老师都帮他找好了。
一天后,我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,重新穿上花里胡哨的外褂,去找我看上的那小孩了。
这次我带着十足十的诚意,没有故意泄露行踪让他找来,而是老老实实打听了他的位置,亲自登门拜访了。
他住在福临胡同靠外的地方,只是个乱糟糟搭出的窝棚。我站在外面,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完成“敲门”这个动作。
眼见着周围人瞥过来的目光越来越不加遮掩,我索性放弃了那套穷讲究,站在他的狗窝前,扯着嗓子道:“喂喂喂~里面有人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