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面对巫商这个人,我心里总是难以平静。想欺负他,想折磨他,想用恶劣的态度对待他,想折磨他看他哭。这种想法从未消退过,只是被我压制住了。
但现在——我觉得我不用忍了。
我用力掐住他的下巴,和他四目相对:“还是那句话,我求你了?自卫队亏待了你了?要不是自卫队庇护,你这把本家亲手拆开卖掉的巫少爷要是被抓住,会被怎么报复,要我教你么?”
-
我知道我在胡搅蛮缠。
虽然道理确实是如此,但当时要不是自卫队流露出想给南方佬颜色瞧瞧的意思,已经从巫家逃出来的巫商,其实是没必要淌这趟浑水的。
毕竟根据这几年的相处,我发现这小孩无论对金钱还是权势,其实都没什么欲望。
大概是太聪明看得太透了,他经常恹恹的,一副什么都知道却懒得说的样子,我见他没事时最常干的事,就是躺在自卫队花园里的草坪上,对着天空发呆。
每次收获战利品时也是,次次都有他的一份,可他永远都是离人群最远的那个,周围人的喜悦似乎和他全然无关。我印象最深的那次,就是瓜分了巫家的时候。
当时我们清点了巫家的收藏,准备先挑好的自己留下,剩下的拿去变卖,于情于理,巫商都是该最先挑的那个,哪怕他说这些都是他的,他想留下来做纪念,我们也不会说半个字。
可当时,只有十二三的小孩看都没看册子,而是顺手拿起了桌上果盘里装的一枚苹果,然后咬了一口:“就这个吧。”
我一愣:“一个苹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