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……”他很慢很慢地问,说不上什么感受,像是被愚弄了,又像是终于感到安心,男孩扯着唇角笑了下,双眼因怒火愈发明亮:“就连老师——我是说,傅白雪,都是他给我安排好的?”
在昭瑶单方面和傅白雪大吵一架,并在自卫队等着男人回来的时候,昭瑶确实在真情实感的在愤怒,只差一点就要被气死的那种。
但正所谓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。
彼时傅白雪被他赶走了,唯有他一人坐在空旷的会客室里,百无聊赖地等着对方赶到。他左等右等没等到人,那股气性就慢慢消了下去,大脑没那么充血后,昭瑶甚至很为刚才激动的自己感到羞耻。正相反,如今后知后觉泛上心头的,是喜悦,如同涨潮的海水,随着呼吸起伏,一波一波拍打心海。
——原来他没忘掉我么?
他好高兴。似乎从没这么高兴。
然而,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。眼看天色越来越晚,昭瑶决定打个电话给那混蛋,如果对方还没到,他就先走人,再次再来。
他心里喜滋滋地打着小算盘:这次是对方理亏,那人总不会继续避而不见了……吧?
结果出乎意料的是,接电话的是一个少年。对方大约处于变声器,声音并不难听,只是带着微微的沙。知晓他是的目的后,对方明显有了丝笑意,亲切地让他打开隔壁会客室的门。
结果一打开门,他就看到沙发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,一个睡了一个醒了,却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年少的那个环着年长者的腰,把对方搁在自己的胸膛上,举动中带着令昭瑶本能感到不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