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雪有口难言,他又一次感受到笨嘴拙舌的困扰,很多事他不是真的想沉默,而是确实很难说出来。
见他真有点急了,零捂着嘴噗嗤噗嗤笑得很坏。傅白雪陡然明白,刚才零都是在逗他,其实对方一点也没介意,也没吃醋。
这当然是好事,可傅白雪反而更郁郁了。
零笑够了,伸手过来掐他的下巴。
「真生气了?」
「……没有。」
他垂下眼睛。如果为这点小事就生气,也太幼稚了。
「那就是不开心了。」
男人笑吟吟地凑过来,那只掐着他下巴的手用了点力,把他的脸转过去,然后如蜻蜓点水一样,轻轻落了一个吻。
正正好,印在了刚才那个姑娘亲过的地方。
傅白雪反射性抓住那截又要飘走的袖摆。
「你什么意思?」
其实他想问,你是不是在吃醋。
零无辜地耸肩,然后吹了声口哨。他眼睛明亮闪烁的样子,才像是偷吃后不肯认帐的猫咪。
是只最可恶的猫咪。
傅白雪一直以为,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无需多言,哪怕对方莫名其妙地改头换面还失了忆,但只要十五年之约一过,他就可以把一切告诉零了。
当零每次说他们是挚友时,傅白雪忍不住会疑惑,他们仅仅是挚友么,他们难道不是彼此的唯一么?
爱情也好,友情也好,亲情也好;陪伴也好,争吵也好,并肩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