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漫无目的地在水龙坡上晃荡了一圈,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。
我穿过水龙坡里像是蚂蝗一样密密麻麻的人流,往燕北走去。燕北是个大环套小环的城市,越是往中心走,就越是繁华。
在中心区的市区,甚至已经和战前没什么两样了。
看着街道上放松行走的人群,想到十多年前他们出行时紧张的表情,我不禁感到了一丝欣慰。
这样的场景,就是傅白雪想要看到的、是他的理想吧。
最后,我随意转去了一个废弃的公园内,坐在凉亭中发呆。
现在的城市建设都是自卫队在管,但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,肯定会优先修缮学校医院等公共设施,像公园之类的地方,早就无人打理了。
似乎这个公园在战前也是赫赫有名的景点,是延续了两朝的古迹,可惜一场空袭下去,就只有断壁残垣了。
经过是十多年的时间,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植物与昆虫的王国,草长莺飞,鸟叫虫鸣。
我蹲在地上,低头观察一只失去了伴侣的金龟子。
它的妻子(或许是丈夫?)刚才被我用小木棍戳死了,这只可怜的金龟子在配偶的尸体旁边转了两圈,似乎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,又用头顶了顶对方的身体。
“喂,”我托着下巴,用刚才那柄制造了惨案的凶器又捅了下这只金龟子,“你看起来很孤独的样子。”
它还在坚持不懈地去用头推另一半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