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商的唇角带着神秘的微笑:“就是这个道理啊。扁鹊的兄长医术比扁鹊更好,却因为医治得太及时,反倒衬不出他们的能耐,显得他们像是庸医。如果我提早说了,又如何能让零感谢我呢?说不定,他还要嫌我多事。”
和对方相处这么久,昭瑶也摸清了一点这人的脉门。巫商这人讨人嫌不假,但在零的事上,对方绝不会因为“无法显出我的本事”这种破理由,而放任零陷入不利的境地。所以上面半真半假的一番话,昭瑶听完以后冷笑一声,直截了当道:“你就是怕贸然出手以后,他反倒怪你吧?”
“……”巫商脸上的笑意一僵。
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声,这小鬼脑子心眼没见长,凭直觉认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好使了。
但面上他必定不能服软。
“去去去。”巫商挥了挥手,像赶狗似的把小少年挥到一边,“写你的作业去。”
他不再搭理昭瑶,继续低头,对着地图写写画画去了。
两周后,又是同样的场景。不同的是坐立不安的人换了一个。
如果一开始巫商还能好整以暇地等着零开口求助,可随着时间越拖越久,远不如未来沉得住气的少年有点着急了。
“他为什么还不向我开口。”巫商焦躁道,“只要他向我求助,我就可以替他解决一切。”
昭瑶早就不耐烦老大老二之间别扭的哑谜了。
他烦躁道:“所以说——你为什么不直接帮他?我要是你哪里管那么多,早抄起胳膊上了好嘛!”
“……”巫商张口欲言,又绷住了唇角。
昭瑶还在等他的答案。
大概是真的把昭瑶当作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弟弟,虽然巫商很多时候都嫌他烦,但到底是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