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未来的我,说这种话时到底是什么心理。
我第一次主动迎合他,直挺挺坐了上去,忍着似乎胃部都被贯穿的可怕触感,我揽着他的脖子,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哪怕是为了你和昭瑶,我也不会轻易死的。”
巫商眼中的坚冰碎了,化作清澈的水,像是泪。他忽然哽咽了一声,更加用力地环抱住我。
“你不许再骗我了……我已经被骗一次,你不能再骗第二次了。”
我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好。”
我和巫商的关系,似乎终于迈过了别扭期,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时间过得飞快,在这期间,昭瑶的个子猛蹿了一截。在他的最后一颗后槽牙长出来后,似乎也昭示着这个晚熟的少年进入了青春期。
我发现,小孩一旦进入成长期,就会变得敏感多思。这大概是连大条如昭瑶,都逃不开的定理。
有天我正在对着窗外的太阳,第一次尝试缝衣服。
桌子上尽是散乱的布条和卷尺,我散着长发手忙脚乱又腾不出手,一叠声地叫巫商滚过来给我扎头发。原来我蓄发是因为和傅白雪的衣服相配,后来留头发,是因为巫商喜欢。因为完全是为了他留的,所以当时他从剪刀下抢下人质时,一叠声地答应,以后我这头长发由他全权负责。
看他还挺乐意的模样,我自无不可,到现在,成了全职煮夫的我一想扎辫子就要叫他,似乎都成习惯了。
头皮上忽然传来轻轻拉扯的触感,手法却很是生疏,我觉得不太对,回头一看,只见身后站着个头猛蹿了一截的昭瑶,正小心翼翼地给我梳头发。
那笨拙又轻柔的动作,让我不禁联想到轻轻嗅闻蔷薇的大老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