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个少年吃了大半,我才把憋了一晚上的话问出来:“老白怎么了?”
巫商似乎有意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,已经越来越往未来那个情报部长的样子发展了,这些问他绝对没问题。
他像是如蒙大赦,刚才还是副勉勉强强的样子,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夹一根面条送进口中,闻言一把将汤碗推开,几乎是用殷勤的语气说:“哦,这个我知道啊。”
我被他几乎每个细胞都在抗拒挑食的样子逗乐了,不禁弯了弯唇。他见我笑了,也跟着笑了起来——不是讥笑冷笑,而是温和柔软的笑容——微微凑近了点,似乎想做点什么。
我瞪了他一样,瞟了眼坐在我另一边的昭瑶。
只见昭瑶正趁着我们聊天时,偷偷把碗里的面条挑出来,夹到他的脚下,然后只听咕嘟一声吞咽,他的筷子就空了。我不着痕迹地往那边一瞟,好家伙,他为了不吃晚餐,竟然把芬里尔召唤出来了。
那么大一只白狼,就可怜巴巴地缩在椅子后面,一边尽心尽力地收拾昭瑶碗里的汤水,一边假装自己是条绒毛毯子。
……这臭小子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瞎?
我忽然很想知道,那些在私塾里教课的老师,当看到讲台下的学生架着课本偷偷嗦面时,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。
巫商似乎很不满我的分心,伸出脚尖轻轻探上了我的小腿。
我穿的是一条灰色的居家长裤,天气冷了,巫商将凉拖换成了棉鞋,却没有穿棉袜。他刚才大概去洗了个澡,干燥冰凉的脚趾轻轻搭在我的小腿上,轻轻摩挲一阵,又用脚背蹭了蹭我的皮肤,缓缓往上探。
“……”我瞪了他一眼,微微侧开身子,想要避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