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商完全像是傻了,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木然地把红线系在了我的手指上,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,结果还是捏着我的无名指,小心翼翼地在指根处打了个结。
……这不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嘛。
但他的手一直在抖,能完整在人背脊上片出鱼鳞纹的侩子手,竟然连蝴蝶结都打不好。
我都不忍心嘲讽他了,我很怀疑他会直接哭出来。
巫商捏着那枚戒指,似笑似哭道:“您做这些有意义么?您叫阮先生来,不是为了立约么?我愿意立下任何誓言,所以拜托……不要用这种花招耍弄我了。我承受不了的。”
巫商真的很聪明。
他一直很明白,也很清醒,完全没有被我的花招骗到,所以才一点都不开心,才会说“不要这样对我”。一看到阮先安,他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。
“没有耍弄你。”我烦躁地抓了下头发,“要立誓是真的,准备这个也是认真的。”
他像是被天降馅饼砸了个正着,不但不高兴,反而茫然又害怕。他没敢看我,沉默地盯着那枚朴素的指环,大概想用目光在上面镂花:“别再说了……我会当真的。”
那副神态实在太可怜了,简直让人生不起气来。
“那就当真啊。我没骗你。”
我笑了,然后将红线的另一端缠在他的指尖,红线上的戒指顺着力道往下滑,轻巧地套上了他的无名指。
捏着他的手指,我一字一句地向他承诺。
“你不是害怕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