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持续近百年的战争,让我早就明白“人类在伤害同类这件事上无所不用其极”这件事,但我仍然会为他们一次次刷新我的下限而震惊。
但我对他们的遭遇没什么感觉,这是巫家掏腰包建的研究所,我只想拿它去嘲笑巫琦,再敲诈一罐糖果。
但——但这个少年不一样。
我坐在树上盯着他,仔细体会着自从他出现起,胸口就开始传来的、连绵不绝的疼痛。
这就是心痛么?可为什么。
我很确定徐平安让我带入了我的某个关系亲密的人,但我看到他只会觉得——嗯,慈爱。
虽然他叫我姐,但我感觉自己像是他妈。
所以同样是代餐,为什么我看到这个少年会觉得心痛?
痛一会儿是有趣,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地痛,就是折磨了。
我讨厌折磨。
于是我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身飞掠而去。
之后,我们已经结伴同行以后,一次提起过去,他忽然笑了,对我打手语。
「我当时一直以为,树林里藏了一只鸟,在偷偷看我。」
我想了想,然后问:「你是把我露出的裙摆当做羽毛了么?」
他点头,手语打得飞快,大概是想表达的话太复杂,我没看明白,最后他无奈地选择了手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