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!”我恨不得拿头去撞墙,在这发狂的痛楚中,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我的指尖蔓延出三根黯淡的红线,一根连在巫商指尖,一根系在小白腕上,还有一根钻出窗户,连至漫漫无际的远方。
我试着拽了下连着巫商的那根,小孩立马睁大了眼睛,捂着拉扯了一下的无名指,满脸警惕地看着我:“你做了什么?”
我不知道。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我只是想哭。
我的心像是被撕碎了。我绝望到快要发狂。
“就像刚才那样……对着那里输入能力。”我忍住奔涌的泪水,但我忍不住,“小白也是。”
我对小白示意了一下他手腕绑住红线的位置。
我咽下一声哽咽,大口呼吸着:“我大概要恢复记忆了,我需要你们的帮助。”
吴医生拧眉奔了过来,半跪在我身边,迅速问了几个问题,又飞快检查了我的口腔和眼睛,示意他们照我说的做:“颅压过高,她已经开始七窍出血了,应该是三股能力相互排斥形成的激荡,你们快点,兴许有救。”
他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能量不要相互碰撞,顺着两根红线不断传导过来,多的那份又通过另一根红线排解出去,令整个房子不至于爆炸。
期间,巫商就站在我的面前,他乌黑的眼眸一直紧紧盯着我。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那些纷乱的画面声音渐渐连成一个个片段,头疼也变得可以忍受,我急道:“停——!”
我们深深地对视了一眼。
就像拿起钥匙打开一扇上了锁的门,我忽然把一切都想起来了。
“……”
我与巫商错开视线,扭头看向站在我身后的小白。他正满脸忧虑地看着我。他的眼睛还不是日后的波澜不兴,就像是两丸黑水银,又明澈,又美丽,里面满满的担忧多的仿佛要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