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商像是想要反驳,但他只是张了张口,然后再次低下头继续填图,不说话了。
……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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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愈发觉得和年幼的巫商相处,和饲养猫咪一模一样。他不像昭瑶,是狗狗,一旦意识到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主人,就热情洋溢且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付出去。
他也不像年少的傅白雪——傅白雪不像任何动物,他就只是傅白雪。只是我捡到他时,他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了。
巫商十分慢热,你得用自己的耐心,一点点融化他。
第三天,仍旧在那片草坪上,他若有所思道:“所以不是绑架。”
这个问题我已经重复累了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想要钱?”
巫琼为我支付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学费,我挠了挠头:“你爸给的确实很多,但我并不缺钱。也不缺资源。”
他彻底迷茫了,盯着我的样子像是看到了最大的世界未解之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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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天在测试他的肢体协调性时,巫商兴致勃勃地为我展示他柔韧的身体,他这时候的话已经挺多了:“你根本不用做这个测试,我没有问题——我母亲一直有请人教我学芭蕾舞。”
啊,果然。巫商一直有种很draa的表现欲,当年他穿着我的衣服、跟我肩并肩在街上一摇三晃的时候,偶尔聊到兴起,会做类似芭蕾转体的动作;我还是宁红尘的那会儿,也不止一次看到他以优美的滑步从玉京春的大理石地板上掠过,如同一只翩跹的鸟。
想到长大后像是花孔雀似的他,我不禁笑了下,巫商好奇地看了我一眼,愈发努力地卖弄,他灵巧地攀上窗台,伸直手臂,似是想要吊在窗帘杆上:“你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