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最终也没问缪存,那句“正大光明”是什么意思,他猜想,应该是同性恋绯闻让他在学校里深受霸凌,所以他才不敢公开。
从美院送他回别墅很近,五分钟的车程,骆明翰陪他下车,缪存刷卡开了门,手握着门把手时被骆明翰吻住了。他把他压在墙角,两手抚着捧着他的脸,吻一阵子,气息不稳地盯着缪存,似乎看不够。门厅灯下虫蛾飞舞,发出嗡嗡的声音。
缪存说:“明天见。”
骆明翰也说明天见,但不放人,右手抚着他颈侧,细细摩挲,复又吻上去。
缪存的手从门把上滑落下来,情不自禁回拥向他的背。
再次分开时,两个人都很喘了。
缪存垂着眼眸,低声说:“骆哥哥,我该进去了。”
骆明翰意味不明地嗯一声,垂下脸,吮住他的上唇。
他现在亲吻他时,缪存再也不会像只小猫一样挠他、踹他、推他,只是安安顺顺地被他吮到舌根发麻,然后乖巧地回应他,张开唇,接纳他的全部。
缪存轻轻揪住他领子:“……你该回去了。”
骆明翰低喘着失笑出声,嗓音些许哑了:“好。”
捉住他的手,在指尖亲了亲:“明天见。”
缪存逃也似地闪身进屋,门被砰地摔上,他紧紧背抵着门,心跳七上八下地紊乱。
骆老师的语音进来,缪存没接,一直等到自动挂断。
他以后也不会再接骆老师的电话了。
因为做梦的人不愿被闹钟叫醒,买了赝品的人也并不想路过正牌专柜。他不能见骆老师的脸,更不能听到他的声音,那会提醒他,刚才的一切,都不过是镜花水月、一厢情愿、长醉幻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