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在被子底下捶了下床,磨磨蹭蹭地坐起身。
“你趴好。”护工是个面善的大婶,热心教他,“别坐,坐着我怎么给你上?”
听着这句话,漂亮的病患先生脸慢慢地红了。
咬唇瞪一眼骆明翰,沉着脸拖腔带调地命令道:“出——去——!”
骆明翰想笑又不敢,举起双手:“好好好,我现在就出去,你乖乖听话上药。”
门关上,磨砂玻璃处映出人影晃动。
缪存伏在枕头上,气汹汹地说:“站远点!”
护工阿姨扑哧一笑:“你呀,就应该让他在这里看着,就跟我们女人生孩子一样,老公就得在产房陪产,不亲眼看看都不知道自己造的孽有多痛!”
缪存:“……”
怎么回事啊,全世界都对同性恋很懂吗?!
“啊唷,你这个伤啊,啧啧啧,”护工表示:“阿姨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呀,你这个……你老公确实有点东西。”
缪存:“……”
耳朵已经通红了,忍耐着好脾气催促说:“……不然,您能快点儿吗?”
“有点痛啊,”护工戴上无菌橡胶手套,在指头上挤出药膏:“你要忍一忍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