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脑子都被酒泡坏了,连看他覆着薄被乖巧侧睡的模样都觉得可爱,轻手轻脚地摸过去,把人强制地捞到怀里,一边亲吻他的眼睛和脸颊,一边紧紧地、严丝合缝地贴着拥住了。
缪存的身高是一七八,单薄并不纤瘦,每根骨骼都让人觉得透着轻巧和精致,骆明翰抱着他时,总会恍惚地想,要是能让缪存长在他的骨头上就好了,经连着经,脉连着脉,他会听到缪存心底的声音,那里面也许会有关于爱的发音。
第二天起床时,缪存已经回学校上课了。昨晚上扔下的衣服钱阿姨还没来得及收拾,骆明翰回到卧室时,闻到浓烈的香水味。
那是那名男公关留在他身上的,充满着刺鼻廉价的脂粉花香,就算喝了再多酒也掩盖不了。
骆明翰心里一沉,找到钱阿姨:“我昨天晚上,身上有没有奇怪的香水味?”
“还好吧,确实挺浓的,”钱阿姨中肯地说,“五步开外就闻到了,也就你自己闻久了不知道。”
怪不得缪存会退开一步,不要他抱。
骆明翰心口酸涩发紧,冲动地立刻打了电话过去。缪存刚进画室坐下,接起时开门见山地问:“有事吗?马上上课了。”
“昨天晚上那个香水……”
缪存截住他的话题:“我说了没关系不在乎,你不要再试探我了。”同学陆陆续续地进画室,他草草地挂断。
钱阿姨大约知道骆明翰在担心什么,善解人意地劝道:“没事儿,妙妙没有生气,你看他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?”
骆明翰笑了笑,捏紧了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