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大约是异想天开了,因为他明显地感到缪存的身体僵了一僵。
“很突然是不是?”骆明翰自己先失笑了一声,“好像是挺突然的。”
因为是背后拥抱的姿势,他看不到缪存的表情,缪存也看不到他的。
“我马上就去法国了,那所学校不会不要我的。”
这么委婉的拒绝,骆明翰只当作是令他望而却步的难题,那么只要解决了,就会没事的。
“我可以等你,”喉结滚了滚,骆明翰退到底线全无:“也可以去欧洲陪你,就当休息两年。”
缪存一字一句地说:“骆哥哥,我去了法国,也许就不会回来。”
一直以来都无法深思、只要稍微想一想,就会痛得心脏麻痹的问题,在这一瞬间,由缪存亲口、直白、准确无误地说说出了答案。
他将永远不会回来。
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的感觉如此鲜明,以至于骆明翰的瞳孔边缘都痛得微微涣散。
“骆哥哥,”缪存偏过脸,笑了笑,“你一直都用结婚吓唬人吗?我不是席霄寒,你不用这么吓我,我也会自觉地走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“他告诉我的,他可能误会了,以为你很爱我,我很爱你,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揭穿你的真面目。”
后来,他拿着缪存在美院官网的校讯喜报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