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这才稍稍放下些心。他回到跃层时,不过是上午八点多,地下停车场闸口开启时,看到右手边站了一个眼熟的身影。风这么大,吹得他头发乱七八糟。
是缪聪。
缪聪显然认识他的车牌,或者干脆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,竟然对他挥了挥手。
骆明翰一脚刹车点住了,车窗降下,他似笑非笑:“找你哥?”
“找你。”
骆明翰打量着他的神色,话里玩味:“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缪聪脸色泛青,眼神也远没有骆明翰与他初见那天飞扬跋扈的单纯。他古怪地盯着骆明翰的脸,片刻后,没头没尾地说:“你知道你跟你弟弟长得很像吗?你是不是有个弟弟,叫骆远鹤,在美院教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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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远鹤那边还是凌晨五点,接到骆明翰电话时,先揉着太阳穴清醒了会儿,才问:“有事?”
“以前我们捡到的那个小孩儿,他现在还好吗?”
骆远鹤没有听出任何异样,很安静地叹息着笑了一声:“怎么突然想起关心他了?”
骆明翰却是莫名地焦躁,他喘了一口,艰涩而缓慢地问:“我问你,他过得好吗?”
“挺好的,我不是跟你说过吗,在美院上学,顺利的话,下半年或明年会跟我一起去法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