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果然不知道钱阿姨已来过一趟,很淡地勾了勾唇,嗓音不知为何哑了:“抱歉,还是扫兴了。”
那种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细沙一般细细密密蛰人的疼,脚底心像被虫子蛀空了一般,变得又轻又空,血管里的血液流动,带着麻丝丝的痒。
缪存没说话,轻巧地将骆明翰眼前的盘子端过来,又将自己的那一份放到他面前。椅子轻轻推动的摩擦声,继而是轻微的脚步,最后,缪存停在他身边,带动起一阵空气里飘有香氛的轻风。
骆明翰的心跳停止。
“我刚才已经帮你切好了。”
他俯下身,牵住骆明翰的手,带着他重新握起刀叉,金色的叉尖没入鲜嫩的牛肉中,他带动他,动作慢条斯理、有条不紊。
刚才停掉的心跳开始报复性地紊乱了起来。
骆明翰克制着,连吞咽也不敢。
“不想吃?”
“你知不知道牛排不能这么吃。”
“知道。”
要是那个主厨过来,看到缪存把牛排预先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恐怕要笑他的无知与不雅。
缪存声音略带笑意:“这是小孩子的吃法,你有意见?”
骆明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