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霄飞车上小手紧紧抓着的大手。
胆怯中因为默念那句“你也可以用板砖狠狠揍回去”而生出的孤勇。
在画室里乱画一气又找不到头绪的下午。
“你今天怎么不会画画了?”
“我不是把你画得很好吗?”
素描纸上一个大脸猫。
“……”
缪存睁开眼睛,眼泪不停地流下来,流在他笑着的脸上。
他的眼神很明亮,抬起手来胡乱地抹去眼泪。
他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又一次把这些记忆张冠李戴?
怎么可以在全世界面前,把属于骆明翰的记忆又一次拿走,安放到骆老师的身上?
缪存深深地看着骆远鹤,一直笑,一直哭,不说话。
骆远鹤懂了。
“我的答案,找到得太晚了,是么?”骆远鹤看着他笑着带泪的面容。
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,一哭起来,眼睛红了,鼻尖也红了,皮肤又那么白,剔透的眼泪一行一行地挂在他削尖的下巴上,不知该说脆弱还是漂亮。
一种强烈的,如刀绞般的痛瞬间割裂了骆远鹤。
他窒住,垂在身侧的手指掐进掌心,但神色却未变,只是望着缪存淡淡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