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了,如今竟然从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青年身上体会到。
良久,他叹了口气,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疲惫:“是我唐突了,希望你别介意。”
尽管这场谈话很难让人感到愉快,安裕还是有礼的将人送到电梯口。
在电梯门完全合拢的刹那,他清楚的看见厉启山原本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,老态尽显。
安裕愣愣的站了会儿,才抬脚回了自己家。他看着并不大的房子,忽然觉得空荡得让人心里发闷。
这个时候,他忽然很想念之前那十来天里耳边不时响起的低沉声音。
厉启山一坐上车,厉母就迫不及待的发问:“怎么样,他同意了吗?”
前者阴着脸,摇摇头。
“他怎么这样!这不是存心要让我们小宓受罪吗!”
“你怎么不说你女儿干了多少丧良心的事!”
厉启山一声暴喝,吓得厉母立即噤了声。前者气得不轻,胸口大力起伏着,发出呼哧呼哧的沉重喘息。
得知警察来抓人,厉宓吓得把自己干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,气得厉启山当场就甩了她几耳光。
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,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坐牢啊!
所以冷静下来的他再三警告厉宓咬死自己没做过,甚至不放心的想好了说辞让她背下来。
本以为要不了多久警察局就会放人,没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