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这是戏本子,如果有喜欢的可有点?”小二哥上了一个小册子,手掌心那么大,但制作精美,每一页上写了戏名,画了戏中重点人物、重点场景。
“又想看的吗?”伍夫人让贺夫人和陈秀颜过目。
陈秀颜没兴趣,贺夫人不客气的点了一出《寒湘记》。
贺夫人报出戏名,陈秀颜诧异地挑起了眉,等戏台上开始表演那让人无比熟悉的对话,陈秀颜抽了抽嘴角。
“这处茶楼的东家是不是做盐商生意的。”陈秀颜端起茶杯状似无意问了一嘴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伍夫人一下子联想到了,“哎呀,那不会就是那个产妇的夫家吧。”
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有问没问问过一嘴,东家是做盐商生意的。”伍夫人解释道,“也不知道那产妇怎么样了,肯定是家大业大才会糟了那样的罪。”
陈秀颜想起了骆闻谦以前说过的话,红月楼的东家是盐商,太原府盐商开的茶楼上的戏是自己当初卖给红月楼的,这脉络,有些让人心惊啊。
此时茶楼后院的正房内,之前在满食香生产的妇人正在屋内拔步床上坐着,额头上戴着抹额,床的内侧睡着婴儿,床沿一个妇人哭得哽咽,房间地上跪着好几人。
“菀菀,我苦命的女儿啊。”
“娘,你别哭了。”刚生完孩子的女子谢菀双眸凌厉,“这事我不会轻易就算了。”
“你跟女婿置什么气,定然是外头的野女人挑拨离间,你说你也是,大着肚子从偏关县赶来,万一路上有个好歹,你让我跟你爹怎么办?”妇人哭诉道。
“爹呢?”谢菀问道。
“你一到我就让人去喊他了,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。”谢江氏看着房间内眉头拧着道,“你真要在这儿坐月子?去家里不好吗?娘还能亲自伺候你坐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