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夫人,虽然这话不该我说,但为了潘泠我还是要多一句嘴了。”
“刚有身孕的人怎么能碰藏红花呢,潘泠年纪轻不懂事,你不会不懂的吧,这是要人命的东西。”陈秀颜神情严峻,言辞哀痛,“还好我来得及时,不然一尸两命,现在能把潘泠的命保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“藏红花,怎么会有藏红花呢。”雷夫人满脸不可置信,声音高亢。
旁人可能会被骗,但陈秀颜一眼看出了她的心虚,故意高声加以掩饰,突然心里有些怜惜潘泠,娘家靠不住,婆家又是吃人的地方,哪里都逃不脱。
“沐嬷嬷是陶太傅亲自进宫向圣上求得的能人,她说是藏红花,那就是藏红花,一般大夫只要有些学识都能辨认出来,想来贵府请的大夫医术不怎么样。”陈秀颜底气十足道。
雷夫人一听沐嬷嬷是宫里出来的,脸微微有些白,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害怕,不过面上依旧故作镇定。
“是不是误食了?”雷夫人猜测道。
“误食最多就是小产,能达到今日这般血流不止,量就惊人了。”陈秀颜心里有股火气,“我这刚生产完的人,对孩子特别喜爱,这件事得严查,到底是谁在背后出黑手,如果雷府没有能力查出来,我不介意代为效劳。”
雷夫人的脸色这回直接黑沉了,“雷府的事就不让世子夫人费心了,既然敢谋害我的孙子,这事我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有雷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”陈秀颜见好就收,当家上面她不再多嘴了,但潘泠现在留在雷府她不放心了。
“潘泠现在出了这事,还住在这里怕触景生情,我把人接去我那里住些日子,小产跟坐月子一样,我现在有经验,身边的下人也能伺候的得心应手,希望雷夫人别拦着。”
雷夫人一听这话当即不好了,“使不得,使不得,哪里能让小产的人住进晋王府呢,这对晋王殿下和王妃都不好。”
“雷夫人该知道我之前住的骆府。”
“我记得世子夫人的两位姐姐、姐夫住在那,潘泠去了不方便。”雷夫人婉拒道。
“骆府跟雷府差不多大,这雷府里不也住了潘泠的几位小叔子嘛,咱们骆府虽然比不上雷府家学渊源,但恪守的礼义廉耻不比旁人差。”陈秀颜当即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