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窦逍把杯子碗的往旁边挪了挪,一群醉鬼已经够丢人了,他可不想再砸了人家的器具,听了他这话往另外一桌看,袁本的脸红到了脖子,眼睛亮的发光,正拉着一个干事嬉笑着划拳,也就这个时候,他那从部队里长大带出来的酒量和豪爽劲才盖过了冷气场,整个人像个小太阳似的发亮。

“真是个好男人啊。”

许窦逍一惊,程浅已经咕咚一声坐在他的另一侧往嘴里填着椒盐玉米。

“又帅又有才华,虽然冷了点但该温柔的时候从来没少过,啧啧,好男人。你说是吧。”

要是几天前程浅这么说,他肯定立即要开开玩笑,调侃一下,问问这位大小姐是不是对袁本同学青眼有加,若想搭桥牵线他可以略尽薄力。

可他现在明白了自己对袁本的心思,基于:我不能出手的人,也没大方到可以介绍给别人。就只能点了点头,不接话。

程浅不介意,喝醉了的人一般都是自说自话不在乎别人的。

她塞够了玉米把筷子伸向椒盐土豆:“可惜再好的男人也不是酒窖,等一会他倒了就交给你了,不用担心古越,有人负责。”

许窦逍应了,虽然他现在和袁本间隔低于三米就会不自在,可人家替自己挡酒都挡到挂,再拒绝也就没心没肺出圈了。

酒局直接喝到上十点,要不是惦记着明天还要为旅游采购,学生宿舍还要关门,一群人不定要喝到怎样的天昏地暗。

饭店的小老板一边笑着送客一边吩咐伙计紧着打扫他们留下的残局,望着一群人歪歪扭扭的背影,算着这顿饭自己挣了多少酒钱。

蛇形行军是要的,引吭高歌是少不了的,一群醉鬼几乎横占了整个校园主干道,作为少数清醒的学生会主席,许窦逍庆幸,多亏是放假没人,不然学生会的脸得丢到月亮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