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就是靠着心宽才长这么大的。”
袁本的确是个心宽的人,或者文化一点的说,他很豁达,大概是粗狂的军旅风和顺其自然的宗教熏陶结合的关系。
在他的概念,既然他已经喜欢上了许窦逍,并且程度到了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就这样下去的地步,那么就有必要开诚布公的和父母好好谈谈了。
他不认为隐瞒有任何帮助,既然事情已经发生,那么与此有关的人都有权利知道真相,尽早的沟通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方式让事情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。
所以,他带许窦逍回家。
所以,当他送走了许窦逍之后,他跪在蒲团上陪妈妈念了一下午的经。
“有事?”袁妈妈收了香灰,擦好香案,抬头问坐在一边揉腿的儿子,“你平时可没有这样的好耐性。”
袁本坐直了身子,很认真也很平淡的说道:“妈,我恋爱了。”
袁妈妈坐在藤椅上笑着看他:“很好啊,大学不谈恋爱岂不是很亏。”
袁本似是被这笑容鼓励了一样,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很喜欢他,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喜欢他,妈,这次我是很认真的在谈。”
“所以?”袁妈妈撵着手里的佛珠,柔和的反问,“要登门见家长一起商讨将来了吗?我是不反对。”
“你见过了。”他说着话的时候带上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就是许窦逍,他是我对象。”
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了,在这间飘着淡淡香味的屋子里,那终年唱响的佛乐仿佛也停止了,袁本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,强有力的心跳,但很快很急,很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