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有一阵子的喷头稀稀拉拉的出水,他想起许窦逍曾经湿漉漉的探出头来,手里拎着喷头提醒自己别忘了找人来修。
对了,那个时候他还说沐浴液快用完了,也该买了。他的视线从下水道移到旁边透明的架子上,崭新的淡蓝色的家庭装沐浴液站在那,是许窦逍用惯的薄荷味,他从大学开始就会不由自主想要拥抱的味道。
旁边是两个靠在一起的漱口杯,牙刷是超市促销的情侣款,两个人经过一番激战才决定了谁用那把更显俏丽的粉红色,它们头挨着头,是中间隔着两层玻璃也阻挡不了的亲密无间。
袁本闭上眼睛,深呼吸再深呼吸,双手松松握握,积攒了接近一个多月的无力感无边无际蔓延开来,右拳终于招呼在了触手可及的镜子上。
干脆利落,碎掉的形状荒唐可笑。
当真,荒唐可笑。他捡起一块碎片,看见了自己破碎的脸上带着荒唐的笑。
明明就是自己推出去的,又有什么好悲切的呢?
现在你又难过给谁看。他问那张脸,可却在那张脸上看到了眼泪,冰凉的,和炙热的血溶在一起,越来越多,在洗脸池上画了一道狰狞的疤。
第25章 、房子是回忆的载体
晓晓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拂晓之前,也就是生理学上所说的最容易暴毙死亡的清晨四点。
从枕头底下摸出连闪带震的手机,想着如果打电话的混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她就让其暴毙!却意外的看到了发小的名字。这种时候打电话来……
“喂,有什么事啊。大半夜的扰人清梦。”她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,听筒对面沉默良久,久到她以为对方在玩她,几乎就要开口骂人。
“晓晓,我们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