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?”晓晓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的别扭,衬着他冒出胡子茬的下巴,带着血丝的眼睛,乱糟糟的头发,让她想要把他摁在怀里呼噜着说,哭吧哭吧。
可她知道他不会哭,至少当着自己不会,看他现在的样子,八成已经把心情收拾的好好的了,正在为自己昨天打来的电话感到尴尬。
“前天晚上。”袁本摸了摸鼻子,右手上胡乱缠着纱布。
晓晓的眉毛一下就皱起来了,她也是在杨母有次病重的时候才知道,自己的这位青梅竹马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会有自残的举动,本以为除了那次这位乐天主义者不会在伤害自己了。哎,许窦逍,我不得不佩服你。
不主动问,只陪伴。这是他们二十余年的相处模式,彼此都是倔强的人,没有必要让对方对自己哭诉或安慰,需要的只是心情低落时的一个陪伴罢了。
晓晓现在心里纵有万语千言也不可能多说一句了,他想说,自然会说。
“算了。”她放弃了什么似的靠在沙发上。以手扶额。“收拾什么,说吧。”
袁本扒拉干净白粥笑了笑,安静的,欣慰的,满满的信任。
这个男人啊,总能这么轻易的触动人心深处的柔软。
学他席地而坐,帮他把东西打包装箱,她认识仍在箱子里的部分东西,不认识的大部分也猜的出来是谁的。
许窦逍的,许窦逍的衣服,许窦逍的杂志,许窦逍的香烟,许窦逍的……
收拾好一切,他们去吃午饭,袁本顺便在报刊亭买了张电话卡,看着他拆手机换卡,晓晓最终还是没忍住,打破了他们一贯的相处守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