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窦逍已经看过三遍了,此时正摊开本子刷题,袁本倒是从来没看过这部经典恐怖片,把书放到一边看得投入。

虽然袁本长了一张不畏鬼神的模样,实际上对一切突然的声光电特效都有最为敏感的反应,是实打实的惊悚片苦手。

只是当下他也不能因为一部上个世纪的老片子夺路而逃。再说了,他也舍不得在一边埋头苦写的许窦逍。

他只是越做越近,越挨越紧。

许窦逍知情识趣的伸出空闲的左手来,在桌子下面握住了袁本。

袁本感受到了他的温度,轻轻的笑了笑,眼神也没从屏幕上移开,只是捏了捏他的小指头,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,许窦逍全凭左手的感觉,就能知道电影的走向,何时惊险何时放松,全看袁本握着他的力度。

他就在这松松紧紧的接触当中睡着了,等他醒过来,日头早已西陲,袁本正在读一本叔本华的书。他们的手还握着,放在袁本的口袋里。

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许窦逍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“你太累啦,眼睛都青了。”袁本把书签放放好,歪着头看他笑,手指点了点他的眼底,“能睡一会总是好的呀。”

袁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总是下意识的蹦出很多语气词来,呀、啦、啊,隐隐的撒娇,搭配上他难得的笑容,像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,许窦逍是舍不得给任何人看的。

许窦逍:“一直这么坐着很累吧。”

“和你呆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累。”袁本坦坦荡荡又温温柔柔,“你累吗?”

许窦逍被他说的脸上一片红,只能轻声回答道:“我也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