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窦逍没说话,脱了上衣给他看。袁本看着他一身的青青紫紫心都要疼死了。

“疼不疼啊……”

“疼。”许窦逍抱着他撒娇,“特别疼。不过我不会跟你断的,永远也不会。”

晚上许窦逍接到了医院的电话,许母在酒店割腕了。

第36章 、你想怎样

许窦逍离开得比出现还突然,袁本两三口把红酒啤梨吃了,借着酒已开封的由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,挑挑拣拣的吃了两口海鲜粥里的虾,又咬了几口面包,明明都是温热的食物,吃到胃里却觉得又硬又冷,坠得难受。

还好有酒。

袁本爱喝但不讲究,虽然策划活动的时候也会讲些黄酒配蟹、红葡萄酒配肉、白葡萄酒配海鲜、三月三酿桃花酒、九月九喝茱萸酒、正月初一饮椒柏酒的习俗典故来,可他自己喝酒的时候只要是有东西吃就行,鲜桃罐头、鱿鱼辣条、果仁拉皮有味足矣,秦沫沫曾说他不愧是码头城市出身,很有当年苦力们一根铁钉子喝二两酒的风范。

许窦逍就是他的那根铁钉子,又长又冷,有风霜雨雪留下的铁锈,搁在兜里锥腿、放在手里硌肉、揣在怀里扎心,他又舍不得扔了,又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,只能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舔一口,咂么咂么滋味,又咸又腥,就像死血。

他已经很久没把这根钉子拿出来了。当年他喝得太频繁了,几乎到了酗酒的边缘,在醒悟过来之后,他就成了单位的劳动模范,没家没口的人积极加班主动出差,周末还要学习充电,工作和学习不断的挤压着他,让他没有时间伤怀悲秋,想前男友?项目写完了没有,论文写完了没有?

正是这种状态让他在工作上一路顺畅,受了嫉恨,一脚被踹了下来。

现在袁本有的是时间。

许窦逍半边脸红肿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往事。他上一次这么狼狈,还是因为许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