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宽慰自己。很成熟很稳重的给许窦逍回了信息:“老许,别想太多。”

他们都不该想太多。袁本躺在酒店软绵绵的大床上——顾总为了便利,和酒店签了一年的约包了三间客房,袁本就被安排在其中一间——回想起许窦逍被打的那一天。

他知道许窦逍是来干嘛的,他们都有一样的心情,有些人,不见面的时候不会想念,但见了面,只要给堆死灰一点点机会,它就能变成星星之火燎烧一片大草原。

当许窦逍顶着肿脸可怜兮兮的站在那时,他无比庆幸宁钧的到来,庆幸她给了他一巴掌,这不仅打醒了许窦逍,也打醒了他自己。

爱又怎么样?当初无法在一起,现在更不可能了,他们都长大了,身上都有责任在,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一件事了。

许窦逍也明白,否则他怎么会连饭都没吃两口就跑掉了呢?

他一定也看出来,看出来我不想让他去追宁钧,看出来我想让他离开。

袁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的吐出来,把此去经年的所有爱意和辗转反侧的不安都吐了出来,他沉沉的睡着了,像是卸下了千金的重担。

可重担能这么让他卸下吗?毕竟老天爷是出了名的喜欢和人对着干,执拗的要强摁牛喝水。

没过几天,顾缪缪请他和自己一起去见几个朋友。

“几个相关部门的朋友。首都那边的公司和他们之间有个合作的项目,他们的负责人过来考察,他们拉了我一起去,介绍介绍,也许以后有合作的机会。这边毕竟是个临时的工作室,核心工作还是要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