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马,你有通知过袁本的家属吗?”高个警察问自己的同事。“他在咱们这个医院吗?”
马警官翻了翻自己的本子:“袁本,袁本,我有印象,大巴车上的,我没打电话啊。他手机被压坏了根本打不开。”
“我是在新闻上看到的,他现在怎么样?”
“还在急救当中。”马警官示意他忙中有序的急诊室,“具体情况还需要问医生。”
他见许窦逍转身就要找大夫,忙拉住他:“先生,现在恐怕没人能及时解答你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我需要立刻确认他是安全的!”
许窦逍被袁本生死不明的情况急红了眼,又凶悍又悲伤又无助的问警察。
马警官年过四十,处理过各式各样的警情,见过许许多多的受害人家属,他用自己的冷静和同理心去安慰许窦逍:“他会没事的,咱们先坐下,影响了医生就不好了,对吧。我现在就把你的情况记录一下,保证袁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许窦逍别无选择,与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,不如像行尸走肉一样等通知,他用双手搓了搓脸,对警察露出个无力的笑容来:“您说的对。我在这等着。”
“喝口热水。”高个警察刚刚安抚完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,接了杯热水递给许窦逍,“你是袁本的兄弟?”
许窦逍不安的摩挲了一下一次性水杯,热水的一点热度温暖了他冰凉的手指,他犹豫了一下:“我们,我们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