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着豆浆鲫鱼汤,舒舒服服的听电台里的郭老师唱小曲,哼哼唧唧的跟着哼黛玉焚稿。
伊龙有点好笑的看着他,古越的资料里可没写他是个传统曲艺爱好者。
“怡红院中行新令,潇湘馆内论旧文。一生心血结成字,如今是记忆未死,墨迹犹新。”
他摇头晃脑的想出了个坏主意,“我记得原来有人跟我一起唱的。”
“是我?”伊龙的语气说不上是肯定还是否定,这是个未知的题目,不过他应付的了。
“记忆的深处仿佛有人给我唱送情郎。”袁本无辜的看着他,手里还举着个汤勺。
伊龙笑了笑,别说送情郎了,十八摸我也能唱啊。
“一不叫你忧来哎,二不叫你愁啊;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;小妹妹的兜兜本是一个金锁链啊;情郎哥的兜兜妹来把他镀金钩啊。”
人民的艺术家剧团的专业演员伊龙先生,不仅唱,而且唱得是声情并茂,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的风情,他不仅唱了开头,甚至一路唱到了结尾,完事了还有点面瘫的对着袁本笑,仿佛怕他嫌自己唱的不够好。
袁本瞧自己一击未中,越发的变本加厉,后面几天,他把传统曲艺里但凡带点颜色的都点了一遍,伊龙不仅没拒绝,样样都拿的起放得下,还有点情人之间小情趣的快乐在里面。
刷新了袁本对专业演员的职业技能的认识,后来他也懒得和伊龙较劲了,在带着伊龙看了一版梁谷音老师的红娘之后,他算是彻底放弃了用文艺的暧昧暗示使对方投降的念头。
这招对伊龙不管用,对许窦逍倒是造成了冲击,许先生把爱人托付出去,自然要每天打听对方的情况,伊龙也很称职的向古越报告,今天他又唱了哪段小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