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爱你,真的是没了底线的爱。他能容忍你所有的缺点,能容忍你的花心,能容忍你骗他,或许,不是容忍,是享受。
他自知是黑了心肝行走在深渊的恶鬼,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比起美好的品质,卑劣,谎言,狠毒,贪心,人性的恶更吸引他。
他从不奢望被谁拉起,只望一鬼行走的他身边能多一鬼。
可鬼这种东西,你若不能满足于他,必遭反噬,刨心剥腹而死。
季思以为她已经哄好了白墨,不料白墨在她头顶又问了一个死亡问题。
“刚刚你也这样抱他了吗?”
“没有,没有,我们就是取了东西就回来了。”
白墨轻笑,她的脸埋在白墨的胸口甚至能听见白墨因笑胸腔发出的震动,冰凉的食指在她背后缓缓向下,“说实话。”
季思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,“我。。抱了。但不是我抱的他,是他抱的我。”
季思感受到白墨身上发出的不悦,连忙又抱紧白墨,急道,“白墨,对他我是被迫的,可对你我是主动的。”
白墨低低笑出声,谎言总是格外动听。
白墨仰头后退一步,靠在桌子上,声音低哑又诱人,如同恶魔在你耳边低语,极尽蛊惑,“主动?我感受不到,做给我看,你有多主动。”
季思抬头,对上白墨任君采撷的神色,他挺翘的臀靠在桌边,双手大开撑在桌面,银丝边眼镜后的双眸潋滟,凸起的喉结滚动,看整体秀色可餐,看个体性感诱人。
他靠在那儿,明明脸上没什么媚人的神情,却比天下最勾人的狐狸精还勾引人。
老实说,季思作为人鱼本体虽然和人类不同,但对于脸和上半身的审美是一致的。
白墨这张脸,哪怕没有鱼尾,放在鲛人族也是诸多妹妹一见倾心的程度。
白墨见季思迟迟不动,也不急不催,只是用他那双勾人的眼睛勾他。
季思俯身而上,一对玉臂搂着白墨的脖子,温柔,细密的吻他。
白墨由被动的承受,转为主动,途中他嫌眼镜碍事,单手摘下眼镜放在桌面上,然后腾出手搂上她的腰,摘下眼镜的白墨,容色姝丽,如同解开封印的狐狸精。
季思终于见到动了情的白墨,他眉宇间染上情欲,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,双眸半眯,似享受,似痛苦。
实验室的仪器没有开,可桌子却有条不紊的震动,时快时慢,发出的声音,时重时轻。
季思坐在桌子上,双腿凌空,靠在墙壁上,双手梳理凌乱的头发,眼尾眉梢带着餍足的绯红,“白墨,我们刚刚做的事若是让别人知道,我俩可就名声扫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