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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妆师简单的用现有道具给他们打扮了一下,年年的两只小手被捆在一起,坐在对戏的演员旁边,那个演员和温煦对面而坐中间有一张桌子。

桌子上面有几个糖做的表演用酒瓶,还有一堆扑克牌,对戏的演员演得是和温煦另外一个帮派里面的小头目,他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,开口说道:“这次条子能够摸到我们的交货地点,要是咱们内部没有人说出来我可不信。”

温煦的面色无常,只是看牌的过程当中晃了一眼年年,年年已经酝酿好了情绪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花翻滚,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住所以没有说话偶尔,会扭动一下尝试能不能松开束缚,温煦看的目光又收了回来然后露出一排大白牙,特别爽朗的笑着说:“三哥说的是,不过这件事情还真不好知道,我从刚才就看见他了,这个小孩又是谁家的呢?”

三哥喝了一口被子里的酒,丢下去一对对三,然后说道:“这个人你都不知道啊,自然是你们那个山鸦哥的儿子了。”

他看着温煦的眼神猛然一收,手指紧了紧将牌面捏的稍微弯了过来然后又松开了手,

神闲气定的,眉眼一弯悠悠开口道:“我在我们组里面排不上名号,这山鸦哥的公子自然是没有见过了。”

他悠悠的扔下了一对十,然后暂时将牌面倒扣在自己的桌子上,身子轻轻往前探:“不知道,你们把小公子绑过来干嘛?”

扮演三哥的演员,把自己手上的牌一手然后拎了年年起来。

小家伙立马折腾的动静更大了,嘴巴里面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,只听他说道:“这一次我是和你交货,却赔了好几个兄弟,我不怀疑你我还真没有其他的人选,你又是山鸦手下吃饭的……”

温煦的眼神不便直直的看着他,不过另一只手拿起了面前的啤酒,一口喝了进去,开口道:“我也是被条子打了个措手不及,只不过我们的运气好一点,虽然有人受伤但好歹也没有一个人落在别人手里,三哥,你们的人走衰运就怪在我们头上是不是不好?我们小公子年纪这么点大,这样做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。”

三哥很是不屑,捏着年年的脸说道:“江湖道义我这个粗人不懂,但是损失我是懂的,不然给我赔偿,不然嘛。”

他不再看着温煦,转而跟年年对戏,手拍着他的小脸说:“不然可就要可怜这个小弟弟了,谁叫你投胎的时候没有选一个好人家呢。”

扮演三哥的演员话音一落,年年的眼泪就立马往外涌了:“唔!唔!”

温煦的眼神立马就沉了下来,冷冷的像是一眼能够掷别人一身的冰碴子,可是他面上的笑容却不减,只是悠悠开口:“若是我觉得我这次行动我们没有任何过失,我不会给你们补偿呢。”

这句话就像是惹怒了三哥,他大手一拍桌面,然后把年年的嘴巴上的交代撕下来,小孩的皮肤嫩饶是拍摄用的交代还是轻松的留下了两个红印子,只见三哥的演员把目光看向了温煦:“那我就只能拿他来补偿我的兄弟了,只是不知道山鸦那家伙知道你见死不救,你们会怎么样相处呢?”

说着一扭年年的胳膊,语气恶狠狠的说:“叫啊!叫这个人救你!”

平常的小孩可能这个时候会被吓哭,但是记不住台词,反应慢一点,年年的表现也是一样,三哥的话音一落,他立马眼泪一流,脸涨得通红,简直就要哭抽过去的架势。

温煦心里咯噔一下,很担心年年会不会忘记了台词,不过一阵哭嚎之后,年年立马泪眼婆娑的看着温煦喊道:“叔叔!救我!我要见爸爸!”

这么一句话吼出来,简直是一个揪心,年年的反应这么给力,温煦自然也不会落后。

他开始和年年对戏,然后手中的牌面一收捏在掌心里面然后,一手推翻了桌子,伸腿提起来一个酒瓶子砸向了对面。

三哥为了挡温煦的招式自然是把年年往旁边一推,小家伙聪明的记得温煦说的话要缩其身子,再加上演员的力度不大,所以一点也没有摔疼。

然后他翻了一个身跪起来,很配合情景的在一旁嚎啕大哭,哭得又有抑扬顿挫,直把导演的小心脏都给听的揪成一团,原本这个角色是想要自己的儿子来客串的,现在看到了年年,心下又有了一个人选。

温煦之前为了拍戏跑龙套能够得到更多的角色,所以有一定的武打功底,这会随便一招一式就能够派上用场了。

他一个扫腿往三哥的小腿踹过去,然后又拿起一个糖做的瓶子砸在地上,三哥的拳头直捣过来,温煦侧着身子抓住了他的手腕,然后一个过肩摔,就让三哥给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