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也不用着急,”夏邑连忙补充:“这是很正常的,毕竟能够造成他失语,一定是因为他在某一个 时间段长期的自我压抑和某一个特定时间点的刺激。”
“说出来,意味着释怀,意味着愿意正视这份痛苦,这很难。”
傅知言又何尝不知,元乔小小的身体里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,那时他年纪更小些,无依无靠,只能将面 对的痛苦尽数埋在心里,他不懂得如何排解,也没人能够倾诉,最终只能狠狠地折磨自己。
“我”傅知言开口有些艰难,因为心疼嗓音发哑:“我能帮帮他吗?”
真的不想再让他一个人那么辛苦了。
夏邑眨眨眼,“其实你已经帮了他很多,如果不是你,我想他或许现在也不愿意主动学说话呢。”
说完,夏邑从手边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傅知言,示意他看看。
这是今天在来的路上,夏邑临时做的一张问卷,上面有一些简单的问答题。
傅知言认真的盯着手中的问卷,上面有元乔用铅笔认真写的回答。
“元乔这种情况已经六年了,”夏邑指了指问卷:“你看下后面那个问题。”
最后一道题目是:你为什么想学说话?
这道题元乔空着没有写,傅知言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,他知道,他还需要时间,走进元乔内心的时间。
夏邑解释道:“元乔看着这道题的时候犹豫了很久,迟迟没有落笔,后来我直接问他,是不是因为你的 原因,小孩挺乖的,考虑了几秒钟,直接点了点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