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艳阳高照，许霖走得急，早已经出了一身汗，手里紧紧拽着许晟给他买的文具，咬着下唇跟了一路，直到回到家里。

许晟仍然没理他，进门就去了厕所，打开水龙头碰了一把水洗脸，水珠顺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流下。

许晟深呼吸一下，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把脸，调整好情绪才出去。

许霖站在饭桌旁，低着头，手里的袋子快被攥得变形。

许晟走过去，把袋子拿过来放在桌上，双手放在许霖的肩膀上，让他坐了下来。

许霖仍然低着头不说话。

“真的生哥哥的气了？”许晟打开电扇，坐在他对面。

过了一会儿，许霖才瓮声瓮气地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怎么不愿意看我？”许晟笑着在他桌前敲了敲，“把头抬起来吹吹风，一头的汗水。”

许霖犹犹豫豫地抬起头，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，看了许晟一眼，又别过头去。

许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，“小霖，对不起，我不该吼你。”
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哥哥好，但我确实不适合读书，去了也是浪费钱和时间。”

听到这话，许霖立即转过头：“哥，你只是不用功，你这么聪明，肯定能学好的。”

“少来。”许晟笑了出来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：“别拿爸妈的那套说辞来哄我，我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。那个什么，人贵有，有什么来着？”

许霖接过纸，补充道：“人贵有自知之明。”

“对对对。”许晟恍然大悟，“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，以前我们看电视，上面不还说了有人养猪成为千万富翁吗？只要思路宽，发家致富就不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