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知道的。”杨跃走在他身边。
那大概是骂人的手势。
徐仪清说:“今晚还去我家?”
“我每晚都要去。不行?”
“行,我说过你天天来都可以。”徐仪清问,“你晚上是不是很容易饿?昨天你还问我会不会做饭。”
“是的。”饮食失调患者说,“因为我需要长高?”
“嗡嗡嗡嗡”,徐仪清手机连续振动。
他掏出手机解锁,信息栏跳出延后接收的q/q消息。
杨跃说:“底下的超市非常吵,你要不要先听张工的语音?”
“噢,对。”徐仪清说。他和杨跃聊闲天,而非讲高深晦涩的大道理。杨跃身上散发着一点点温良。
徐仪清点开张正道的第一条语音。
“小徐,下午我手机没电关机了。进南开校园后,我找集训队的人借,结果他们都用的苹果,充电数据线匹配不上。我溜去他们教学楼,从高三理科班借到了充电器和安卓线。有个南开女生好漂亮!集训队的同学说那是他们南开的校花,拍过南开的宣传片。她的气质不太像学生,可太年轻了,又不像老师。”
“你转述张工的话明显经过简化。”杨跃说。
“张工话多是后天被逼的。如果他连续在结论之间跳跃,没几个人跟得上。”徐仪清点开第二条。
“九月的月考,姚玲玲的数学成绩的确排到了六百二十一名。今天下午,高一理科清北班过来完成□□的玻璃雕花实验。我用塑料瓶子分配了20浓度的氢/氟/酸,放他们桌上,督促他们戴上防护手套。老师教起实验,我记着要问姚玲玲的事,但氢/氟/酸需要最高等级的防护,不能让学弟学妹们分神,所以我备好六/氟/灵,在实验室巡查。高一班的同学们涂完玻璃片开始等待,我挨着小声问:‘姚玲玲的数学成绩怎么样?’可他们都不回答,最多告诉我:‘学长,姚玲玲都跳楼瘫痪了,以前的考试没什么好说的。’一圈巡查完,二十五分钟过去了。眼看问不出来,我越发想知道答案。老师接着教他们处理废液后排放。”第二条语音放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