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定很苦恼,听起来像病变。”徐仪清小心提示。杨跃这话好像在呼救。但杨跃具体要自己救什么,徐仪清却不明白。
杨跃说:“暴怒伤人是我最严重的症状。”
徐仪清说:“你之前跟我说的记忆断层,也是症状之一?”
杨跃想:三个严重后遗症里,还有饮食失调。可那听起来太软弱,也太可怜。而且目前好转了。
“嗯。这两个最严重。”他说。
徐仪清说:“但你暴怒伤人能被拦住?”
“被你拦住。”杨跃说,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脾气好。”对着“关你屁事”都不骂回来,并获得我的信任。
“等等,据我所知,这学期你只打过一次架,说明你还是能忍住的。”徐仪清充满希望。
“那是意外。”杨跃说,因为我饮食失调到过度消瘦和没力气,“因为我打太多次架,职高的人一般不跟我打架了。本来正在打架的人,看到我过去都马上散掉。”
“之前你哪儿来那么多架打?”徐仪清说。杨跃形容的打架现状好笑又可怜。
“我看不惯别人。或别人多看了我一眼。总能找到理由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徐仪清吃下最后一个汤圆,“原来心理测评91分是这样的。”他怀疑信效度。
“心理测评和心理医生一样没用。他们一张嘴,一出题,我大概猜得到问题指向什么方面。比如听黄笑话会不会笑,明显在测回答的真实程度。”心理测评高分的杨跃说,“我会故意将几道题答得阴暗,避免得满分。张工显然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