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趴着?”杨跃顺着坐下,一脸无所谓。
“坐着。你前后都是伤。”徐仪清打开电热毯,从家庭药箱中取出红花油,“你吃过午饭没?腿根有伤吗?”
“吃了。膝盖以上腰以下都没有伤。”
徐仪清想:杨跃控制过受伤范围,还很精准。可杨跃为什么要受伤?他给杨跃按揉红花油:“上午你打架,那没去考语文?”
“没有。”
徐仪清惊讶。他自己是个好学生。别说缺考了,除了集体罢课那回,他生病都不逃课。杨跃已经缺考一门,“那下午去考数学?”
“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去?”
“我受伤了,没办法考试。”杨跃指着自己胸膛上的一片淤青说。那淤青甚至在渗血。
“你没伤到手,不影响写试卷。”徐仪清盖回红花油,“套上衣服。”
“那很快就会伤到手。”杨跃套上羊绒衫披上羽绒服。
徐仪清想:他故意挑期末去打架。
“你都用功大半学期了,不尝试考个试吗?”徐仪清劝他,“害怕考差?”
“不全是。”杨跃说,“我也恐惧……考好。”
“考试的时候别想结果。”
“你希望我参加期末考试?”
“是的。我希望你能去考试。考好考差都没有关系。”
杨跃想:徐仪清命令了我。
“那我下午去考数学。”他屈服于听从的念头
徐仪清说:“午休一会儿,养养神再去考试。”
“趴下胸膛会痛的。”杨跃说,“我又不是没知觉。”
那就不要用打架逃避需要面对的事情。徐仪清问:“你没和女孩子动手?”他抬杨跃的腿到床上,自己坐到杨跃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