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情况不能激怒杨跃。
“几点钟了?”他问。
“凌晨四点。”杨跃站起来,从床头抓过瓶子,一跃而起,右腿跪上床,另一条腿横过他腰间,跨坐他身上。
杨跃拔开塞子,将瓶子放在他鼻子下。
徐仪清正常呼吸。杨跃有心要他闻,他闭气也躲不过去。
汽油味入鼻。
杨跃塞回塞子,仿陶瓷的瓶子飞到地板上,“叮”一声脆响。
徐仪清整个脑袋充血,在意识中变大。脸部发烧,耳中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流声。但脑子还能运转。
“你给我闻的是什么?”他开始轻轻颤抖。全身轻飘飘的,好像浮上半空。皮肤渴望被抚摸。
“rh,松弛平滑肌。宣传的主功效是催/情。我在微信上联络了卖家,吃火锅前当面交易。卖家送了我一点安眠药,我放葡萄酒里了。”一米八一的杨跃摸上他白皙胸膛,“卖家说你会很喜欢被男人摸。我怕这药不安全,逼着他自己吃了一点,发现和他说的相符。小徐,你怎么做到体毛这么少的?”
“可能雄性激素不充沛。”徐仪清维持住理智。这很困难。因为在他胸膛上,杨跃指尖的钢琴薄茧游走。幸福的晕眩感随之一路炸开。
“雄性激素充沛才会脱毛。生物老师说的,这是秃头的主要成因。”杨跃说。徐仪清胸膛左边小腹上有颗黑色小痣。按照隐约的肌肉线条上看,“你知道自己左边第二块腹肌中央有颗痣吗?”
“杨跃,你是喜欢我吗?因为我不觉得你恨我,想强/奸我。”徐仪清并不迟钝。
“我不确定。”杨跃说。喜欢一个人应该有很多奇怪的症状——脸红心跳、害羞不已、互相大吼大叫。他没有。可小徐对他而言又不一样。他不想留下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