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璧忽哽住,将手覆上顾清脸庞,苦笑一声,“你这些年来去过哪儿,做了什么,我一概不知。你带着孩子吃了多少苦,我从不在你身边——”
“可清儿也不晓得子霖做了什么呀,子霖吃了多少苦,清儿也不在子霖身边不是么?子霖这样对清儿不觉得不公平么?”
沈璧一愣,又被顾清拉进了屋里。顾清叫沈璧坐在炕边,自己去打了凉水,又去拿了皂子和刮刀,小心给沈璧刮着胡子。
“子霖,你若想知道清儿做了什么,清儿说给子霖听,不过子霖也要说给清儿听。”
顾清认认真真给人剃着下巴,沈璧一抬眼,就和窗外念安的眼睛撞在了一起。沈璧趁着孩子们不备,在顾清脸上落下了一个吻,稍纵即逝,目光再交汇时,他还是念安心里特别特别厉害的特别特别正经的当军人的爹爹。
顾清被这一吻撩得心都软了,抓着沈璧的手也在他脸上亲了亲。
村口的黄狗叫了几声,夜幕降临。
帘子那头睡着念归和念安,帘子这头睡着顾清和沈璧。
念归和念安早就睡得四仰八叉,顾清撩了帘子,过去给两个小娃娃拉了被子。
还没往回缩就被人先捞进了怀里,顾清被人捞住了痒痒肉,抵住了沈璧的肩膀,咯咯笑了起来,还要打两下,怪沈璧不知轻重。
为了不惊扰孩子睡觉,顾清只能压低了声音,小声和沈璧说着话,从橙儿在纽约开了个小餐馆到他们回到林安后做了些什么,沈璧听得极认真,忽见顾清畏缩了一下。
沈璧问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