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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困。”

那以后的记忆就开始模糊,很少记得一些事,只记得我有孩子,我大着肚子,身边有一个男人。

我不记得我在哪家医院生产,不记得谁给我接生,不记得生的男孩女孩,不记得当时是兴奋还是喜悦,亦或无知、麻木,我似乎睡了很久,忘记了很久,等我某一天醒来,看到我面前有一个年轻的医生。

他穿着白大褂,戴着金丝眼镜,有点面熟。

他仔细地看了我几眼,问:
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
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你的主治医生,李温。”

“我得了什么病?”

“失忆症。”

“医生,我感觉我好了。”

“哦?”

我从床上坐起来,看到明亮的窗台,看到青色的草坪。我问:

“医生,我叫什么名字?多少岁?”

“余杨,29岁。”

“哦,我记起来了。”

“想起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想起什么了?”

“我可以出院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