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知屿!”
我叫他的名字,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。好像有什么东西倏地破裂开,透明又滚烫地卷在视野里。
他好像手动了动,我朝他喊,哽咽着说,“许知屿,那如果我不是呢?我可以叫你名字,不叫你哥哥,不叫你老师,我也可以去假装是女孩子……那那样,你会喜欢我吗?”
作者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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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我问过他许多次这个问题。
这些问题是火苗吗?有时候我觉得我表哥就像蓬草堆,不知道是水湿还是干燥的草堆,我每次去问他,都想把湿草堆烘干,把干草堆点燃。
他擅长对那些火泼冷水,一遍遍说我“有病”,说让我“滚”。但这次他没有及时地回答我,我表哥垂下眼,好像在挣扎,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沉默。
——我想要他的答案。
只要他有一点点喜欢我,一点点就好,那剩下的路,不管多远多长,我无论是跑还是爬,我都会走过去。
但我没有得到答案。
我妈提前回来了,在门口打电话的声音像戏剧前开幕的鼓点,我们躲在幕后的人无法站在灯光下,所以这次的问题熄灭了,他看了我一眼,就关上门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