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插进锁眼里扭动,清脆的细小响声,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人在开门。
门开了,我看到了我妈妈的身影。
我不该醒的,这导致我现在很像僵硬的木乃伊,努力去调整呼吸的频率去装睡。
床边陷下去一块,我听到了我妈的呼吸声。
她的手碰到我脸颊的时候,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,想要缩着躲开。
她没有再给我一巴掌,左边脸颊有冰凉的感觉,很软和地化开。
很清新的气味,在我脸上抹开。
像是小时候偷吃雪莲,冰块在唇舌间融化,是很纯粹的享受。
我依旧在装睡,在一动不动,依稀能感受到我妈的目光。
等她出了门,我才伸手去碰脸颊。
一层薄薄的药膏,在指腹黏黏地粘连。
我忽然想到,这是我妈打我的那边脸颊。
可能是因为那点药膏,可能是因为那场未遂的春梦,那一晚上我睡得很好。
早上门是开着的,我妈没有继续锁着我了,但也没有和我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