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和我表哥处于准恋爱状态是件很幸福的事情,尽管我们的相处方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,顶多他上课的时候会往我这里多看两眼,我去办公室问他题有时候可以索到一个亲吻。
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,我每天都要穿着臃肿的保暖,我表哥明明也穿着厚重的衣服,但依然很帅,我又趴在桌子上问他:“你回头会把所有的衣服都带走吗?”“方行意,你看题,”我表哥叹了口气,“不要老是盯着我。”
“你可以把衣服留给我两件吗,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抱着衣服睡觉。”
“只是抱着睡觉吗?”我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弄脏了会洗干净的。”
算盘打得啪啦响,但我表哥敲了下我脑袋,说:“等你数学上三位数吧。”
尽管接吻快乐,牵手快乐,拥抱快乐,但这种快乐悬在崖边上摇摇欲坠,我难以接受我表哥的离开。
特别是在家里,他卧室里的东西一件件减少,尽数进了行李箱的时候,我都感觉他不会再回来了。
他离开的日期是二月三日,我们期末考试的那天。
“你考试那天专心考试,不要想着来送我,”我表哥说,“省得你哭。”
“我才不会哭……”行李箱的尺寸很大,我试着蜷缩在里面——我腰软,使劲弓着身体倒也勉强容得下,我说:“你能把我一块带走吗?”“我是出去培训,不是拐卖人口。”
地上杂乱地堆积着物件,我小心地迈过去,正面跨坐在我表哥腿上,抱着他说:“怎么办?我还是不想让你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