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见真抹了把脸,脱力地瘫在椅子上。
他不敢回家,怕女儿看出端倪,干脆让司机掉头把车子开回公司,开了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。他不回家,陈希也不敢下班,带着秘书和韦宁守在外头。陈希还要联系派出所,两头忙,仿佛又回到贺见真刚刚上任的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。
韦宁叫了碗面条过来,送到办公室里头一个小时了,一个小时后去换茶水那碗面条没动一点,筷子都还是干干净净的。她也愁得眉头直皱,向来最会安抚领导的老办公室主任也不敢多说话。
陈希从派出所那边回来看到他这样子实在不忍心:“说不定唐总好好的没事,您先把自己搞出病来了,怎么行?他在里面也不放心的。”
“派出所怎么说?”贺见真只关心唐礼涛的消息:“见了人没有?”
“哪有这么好见的?他们还在问话,今晚估计是见不着人了。”
“通宵问话?他又不是犯人!凭什么通宵折腾?”
“没说他是犯人,您别着急。”
贺见真不可能不着急:“你说仔细,警察到底怎么说的?”
陈希只能如实和他解释:“宋博士咬死了,就是唐总误导他的,还说唐总后来当着警察的面把事实说出来是蓄意要将自己摘出去,正好在警察面前演戏。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