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似懂非懂地挠头,阿蝉赶紧过去,挡在做鬼脸的许思涵身前,“方老师……谢谢你。”
作为班里唯一的知情人,方老师笑而不语。
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,没多久,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各自接过果篮,手拉手下地摘草莓去了。
“阿蝉阿蝉,你来吗。”
“没事,你先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哦。”
路边的阳光下,阿蝉一个人两手空空地站着,怅然若失地搓了搓手指,手机响起来的时候,他几乎是如获至宝般的接了起来。
“喂……”
他开心得有些不知所措,双手握着电话,“我出来接你吧,你等一下。”
拜托完方老师暂时照看许思涵,阿蝉几乎是跑着出了草莓园。
百米开外的树荫下,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,阿蝉跑过去,看到半降着的茶色车窗里,自己涨红的脸,和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他俯身,看着驾驶座里抱着手臂浅眠的男人,小声叫他,“阿凛。”
那天,酒会结束后,韩父听闻现场的情况,大为光火,把韩凛叫回家训诫了好几日。随后,立刻派他代替自己飞往南亚,参加一个国际商会,做好形象,以此盖过业界对于那晚的两家冲突的猜忌与丑闻。
就这样,韩凛在外漂泊了大半个月。
期间,阿蝉除了按着时差,一日三餐定点定时地给他发消息,提醒他记得吃饭,两个人几乎找不到联系的时间。偶尔,韩凛晚上空下来,阿蝉讲完许思涵的近况,刚想关心他,或是简单聊几句,韩凛就说自己累了,回来再说,不动声色切断沟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