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窝里透出一股热气,和顾筹身上的味道很雷同。
“好香啊,是你家的沐浴乳的味道。”顾筹把头埋在傅执远的脖子附近,嘴唇轻轻扫过,那里有他昨天晚上啃出来的红痕,是他的印记。
傅执远有些尴尬,他觉得顾筹实在太热了,他这场发烧感觉越来越严重。
他动了动,想挪动一下姿势,可下一秒,顾筹抱着他的手,环得更紧了。
顾筹烧得稀里糊涂,神志不清,他就像在暴雨里被淋湿的小狗,让傅执远实在不忍心推开。
后来,很长一段时间,傅执远都觉得,是自己不断给了顾筹一种错觉。
他没有挂掉的电话,雨天没有躲开的吻,带上门的感冒药,厨房里煮好的粥,甚至是此刻躺在顾筹怀里的一动不动,都像一整个连环错觉,套住了本来就有司马昭之心的人。
有些事也不能全怪顾筹。
就这样抱了一会儿,顾筹先松开了手,他用带着浓烈鼻音的嗓音,笑着说:“饿了。”
傅执远挣扎开来,从床上坐起,他头发变得很乱,抬起手揉了揉,走去了厨房。
粥很烫,顾筹看起来很饿。
他吃得有些太快了,快到坐在他对面的傅执远,差点就以为那碗粥不是刚刚盛出来的。饭厅的吊灯开的暖光,打在顾筹的脸上,傅执远没忍住,伸出手贴到碗边,然后很快又缩了回来。
是烫的。
“慢点喝呀,很烫的。”他没忍住说了一句。